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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真滑,比飘香楼里姑娘的手还要滑。成亲那天肯定要累死,指不定我还得被灌酒,不如现在我们去找个客栈吧。”这话听来十分无耻,宋安怡愕然不已,“易公子请自重,我们还未成婚,怎能说这种下流话。”易天扬拽着她的手不放,“怕什么,我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宋安怡又羞又恼,想抽手离开,却不得脱身,只差没大喊将马棚待命的下人喊过来。可要是让人看见,丢脸的就是她了。易天扬可不管她乐意不乐意,想一亲芳泽,身后忽然有人开口。“宋姑娘,可是不舒服么?”宋安怡听见这声音,如有神仙临世,差点腿就瘫软在地。易天扬回头看去,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庞俊秀,看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衣着也并不华丽,着实朴素。本无半分威慑之处,可还是令他立刻松了手,笑道,“原来是南平侯家的公子。”齐褚阳微点了头,又道,“宋姑娘你是身子不适么,要易公子这样搀扶。要不要我让下人送你回去?”宋安怡轻声,“刚有些晕,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特地送我回去,我还在等雁雁。”“巧了,我也在等雁雁。”齐褚阳站了一会,又偏头看向易天扬,“难道易公子也正好在等人?”易天扬知道南平侯跟定国公是世交,开罪哪个都不行,这才说道,“要去看我的马来着,路过这罢了。”走时还瞧了瞧宋安怡,心头颇痒,算了,反正迟早是自己的,到时怎么折腾都行,不急在这一时。他走后不久,宋安怡就说道,“谢谢齐哥哥。”齐褚阳知道宋安怡早已许配给易天扬,也知道易天扬是个纨绔子弟,这件事柳雁在自己面前已经恨恨地说过许多回。可今日亲眼看见那易天扬光天化日之下对宋安怡动手动脚,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柳雁说起都一脸痛恨。能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轻薄未婚妻的,又能是什么好果子。“你下回见了他,躲远些吧。”宋安怡低头不语,“没几个月就要和他成亲了,能躲到哪里去。”齐褚阳也是默然,这种事旁人是插手不了的,就算是雁雁也不行。不一会柳雁骑马归来,从马背轻盈下来。明眸中带着飒爽,红润的面颊似桃花粉嫩,又有着少女的娇羞绝丽。她刚落地,宋安怡已经递了帕子给她。柳雁擦去额上细汗,一脸尽兴,“九九跑得越来越好了。”她瞧见齐褚阳,唇角微扬,“这个时辰才来,难道桉郡主又缠着你玩了?”齐褚阳就知道她要说这些话,答道,“跟太子去了狩猎场,我打了五只雉鸡,给你拿来。”柳雁心里舒坦了,又觉痛心,“你竟然只打了五只野鸡!”齐褚阳笑笑,“野鸭野兔,连封豨长蛇也有的。”“那为什么不猎?”宋安怡说道,“雁雁你上回说你喜欢吃雉鸡来着。”柳雁这才明白,好在因骑马疾奔动弹了,脸上因guntang而晕红的脸别人也瞧不出来,微微仰头,说道,“一下子吃五只,要吃腻的。”说完倒是趁机看了看他,谁料他也看来,视线交错,又急急收回。收了马鞭甩甩辫子,都拍到脸上了,又羡慕起已经及笄的宋安怡那轻巧好看的发髻,那样才像个姑娘吧,如今不过还是个十四年华的小姑娘。齐褚阳又怎么看不出她害羞了,她总那样在意桉郡主,不过是吃醋罢了。她的心意他早就明白。那样聪慧的她,总不会不知他的心意。只是两人年纪未到,不能捅破那窗户纸。但对对方的好,已是了然于心。柳雁抹净汗珠,说道,“回家。”宋安怡走在一旁,齐褚阳也在一侧后,没有离得过近,“雁雁,我近日都不得空再来了,你帮我喂马可好?”“嗯。”宋安怡见她爽快答应,好不奇怪,雁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柳雁问道,“又要忙了么?”“嗯。”上次科举,齐褚阳过关斩将,一路到了殿试,虽然没封赏前三甲,但也是进士出身。侯爵家的孩子为官,科举名次倒不重要,授中书舍人一职。虽官品不高,但专掌诏告,又可佐丞相判案,舍人之职在大殷颇为显赫。武举地位不如文举,文举日后也可入军营,因此齐褚阳择了后者,先成文官,日后有了机缘,再做武官不迟。齐存之素来是由着这儿子的,用不着他cao心,跟好友这么说时,也颇为得意。柳定义见他又夸赞独子,瞧了一眼说道,“褚阳在柳家养了七年,书院是我送他去的,那满屋的书也是我添置的,可你回来就将功劳全霸占了。”齐存之躺身长椅上,悠悠道,“这儿子可是我生的,功劳当然在我。”“倒也不是你生的,是翠娘生的。”柳定义提到这已故的弟妹,问道,“你不打算续弦么?家里只有你们父子俩,倒不嫌冷清。”齐存之说道,“倒还好,下人也能少请两个,日积月累,可以省一大笔银子。”柳定义拿他没办法,没见过侯爷穿得如此随意的,连对亲儿子也是放养之态,去了一回他家,冷冷清清,连个在院中玩闹的孩子都没有,“明年雁雁就及笄可嫁了,做你齐家儿媳吧。”齐存之笑道,“这事得他们自个决定,我这做爹的就不掺和了。万一褚阳不欢喜雁雁,娶回家来,整日冷脸相对,那我们这世交可还能继续?”柳定义想想也是,不过两人也是青梅竹马,他怎么就没看出两人之间有什么端倪来,真是让人忧愁呀。&&&&&京城南面,小巷淅沥着冷雨,包家门前已经湿成一片汪洋。已快春尽,傍晚又下起小雨。冷玉站在廊道之下,看着屋檐滚落的雨帘,目有担忧。包天同从屋里抱着小儿子出来,见她伫立不动,问道,“怎么了?”冷玉说道,“雨水再不收势,怕是要水涝了。”包天同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忍住,“这种国事你一介女子担心作甚,即便真的水涝,也与你无关,你更不能插手什么,何必自寻烦恼。”自从两年前圣上废除女官制,书院也不能再聘用女先生,冷玉便回了家中。虽然仍不算是尽心侍奉公婆丈夫,但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关系还是有所缓和。包天同十分满意这样的现状,一人维系整个家是辛苦许多,但家宅和睦,他也是高兴的。只是妻子仍是忧国忧民,总叫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