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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当场抓住,她要矢口否认,也无法。”柳定泽见她眉有忧愁,说道,“你这几日cao心这事,人都清瘦了许多。”方青不觉,想着要如何好好问问柳芳菲。柳定泽的脸色却微沉,不愿就这么一直等证据,已决定亲自去查个明白。真是她做的,他也不想留了。翌日柳定泽休沐,用完早食后便陪着方青领着女儿去庭院散步。雪满院落,白色铺陈的地上隐隐露出枯枝,柳笑笑要上前拨弄,方青也由得她。见她湿了两手,才道,“别冷着。”“娘,不冷。”方青问道,“可是在枯枝里找虫子?”女儿养了几只鸽子,平时也有让下人去捉虫喂食。这一提倒是这几日没见她领着下人来捉过了,这会见她拨弄,方青才想起来。“不是。”柳笑笑答道,“鸽子都吃了。”方青意外道,“谁吃了?怎么吃了?”柳定泽笑道,“前日下人给你端的炖盅不是鸽子么,那就是笑笑养的鸽子。”方青不得不诧异,她刚将鸽子领回家时,不过还是雏鸟。几乎可以说是一点一点养大的,为了它们女儿每日都要去一回后院,一待就是许久。那样欢喜的鸽子,竟说不要就不要,说杀就杀。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冷,“为何要吃了它们?”“不喜欢了,就不要了。爹爹说的,不喜欢的就不要留着,留着碍眼。”柳笑笑正说着话,手指猛然刺痛,低头一看,竟被枯枝刺伤了。柳定泽快步上前,将她手指握住,瞧也未瞧那枯枝,对下人说道,“把这里的草木都清理干净,不要留。”方青说道,“以前玩时也没弄伤过,这些草木长出不易,何必全都铲除。”柳笑笑皱眉道,“它刺伤我了。”“你自己玩时不小心,为何要怪责它。除了这一丛,往后你若不小心,去别的地方也得伤着。难道不是应当先自己反省,反而要怪责旁物,这实在要不得。”柳笑笑被母亲一驳,心里不高兴,趴在父亲肩上埋脸不语。柳定泽拍拍她后背,笑道,“笑笑要听娘的话,不要闹脾气。”那小人置气道,“笑笑不要听,娘只关心这些花花草草,不关心笑笑。”方青瞧着女儿还有柳定泽,忽然觉得女儿的脾气好似越来越大了。不喜欢的便以除去为第一手段,实在让人心底生寒。她又想起当初女儿养兔子,开始每日勤恳喂养,可有一日和小玩伴一同去喂食,兔子却先吃了那玩伴递去的菜。翌日,女儿就将兔子丢给了厨房。想的越多,方青心里就越凉。此时柳定泽已说道,“那就把它们都铲个干净吧,谁让它们伤了笑笑。”柳笑笑这时才展颜,“还是爹爹好。”方青愣神看着,总觉得……好像有一颗种子,在慢慢变质了,再不复往昔美好。柳定泽见她发呆,还以为她在意女儿没听她的,笑道,“跟女儿较劲做什么,她喜欢怎么做,就让她做好了。”方青稍稍回神,说道,“这些不能动。”柳笑笑拧眉,“娘。”方青淡声,“你若除了,我还会再种。”柳笑笑气道,“那我就再掘地三尺铲干净!”“那我便再种。”柳笑笑简直要气疯了,柳定泽见方青不知为何跟女儿执拗起来,这模样分明是生气了,说道,“笑笑不许跟你娘这么说话。”她又恼又不敢发作,咬咬牙又趴了回去,娘是坏人,爹爹总是不偏帮她。方青看了看柳定泽,没有多言,转身走了。柳定泽让嬷嬷带着女儿去大夫那上药,跟上方青步子。回到房中,见她仍不说话,捉了她的手笑道,“你方才在气什么?”方青默然稍许,才道,“不是气,是害怕。”她看着眼前人,说道,“笑笑越来越像你了,我怕。”柳定泽无奈道,“像我有什么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方青说道,“四郎如今是什么性子,你自己当真不清楚么?你待我好,待笑笑好,待柳家上下都很好,可你对别人如何,我稍听几句,都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心狠手辣,您知道么?”柳定泽气息微屏,又道,“不要对我用‘您’。”这个词生分,他不喜,“青青,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没有人比我更懂。如今我恢复心智,还要我如往日痴傻那样,我做不到。”“不求你像那时待人,可也不能存了狠毒之心呀,否则迟早有一日,要有人不满的。如今有整个柳家撑腰,别人才不敢动你,可日后呢?”柳定泽不愿听这些,也不愿和她争执,“有孕之人多愁心,你先歇歇吧,我去看笑笑。”方青反握他的手,可那手还是从掌中抽离,不留半点迟疑。☆、第79章变质(二)第七十九章变质(二)不过一日,柳定泽派去打探柳芳菲为何偷窃的人就回来禀报了。听完缘故,低眉稍想,让他退下。又饮了一口酒,才从酒楼出来。从首饰铺子路过,又下车去买了根玉簪,揣在袖中,这才回家。进到里屋,就见方青坐在榻上看书。似乎是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几乎是立刻见她抬头看来。柳定泽喜她这样紧要自己,虽然没起身,可这一眼,已能感觉得出里头的情意。外人都道柳四爷宠爱四夫人,也道四夫人并不喜欢柳四爷。可唯有他明白,自己的喜欢是流露于外,她的喜欢却是内敛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到底谁才是真心待他。他解下披风,走了过去,伸手,“冷。”方青微微抿嘴,将暖炉放在他手上。柳定泽已是笑在脸上,坐她一旁说道,“今日外头着实冷,这几日雪也不见得会停,你少点出去,要什么让下人去拿来。”“嗯。”方青见他心情似乎还不错,才道,“四郎,我跟你商量个事可好?”“你说。”“以后笑笑让我来教可好?”柳定泽神情微僵,“你觉得我教得不好。”他蓦地笑笑,“对,你甚至觉得我也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怎么能教得好女儿。你是做过先生的,你来教才对,女儿我倒变得没份了。”话里酸得很怨得很,方青知他心里芥蒂,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的,“女儿是你和我的,怎么会没你的份。只是如今笑笑见什么学什么,有些事,确实不该是个小姑娘该做的。”柳定泽僵着脸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