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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柳芳菲见街上有人往这看,丢不起这人,将她拉到车上,气道,“你又要做什么?”郑素琴这才有了好脸色,“你既做了官,圣上定有赏赐东西吧?”柳芳菲看了她一眼,轻笑,“怎么?骗我去给你偷的两千两银子和姘头用完了?又想来讹我?我告诉你,我已和你断绝关系,今后再不会多给你一文钱。”郑素琴语塞,没想到她竟厉害起来了,摆起官架子来,冷笑,“你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一辈子都是。你已经是官了,还赖在柳家做什么,出来住吧,娘也跟你一块住,好照顾你的……”柳芳菲再听不下去,掀开车帘子就往下跳。察觉到背后有手伸来,不愿被她缠住,没等下人拿了马凳,就径直跳了下去,落地时脚踝已觉刺痛,强忍痛楚急忙跑回家去。郑素琴怎么也叫不住,好不气恼。见车夫往自己这瞧,也不下车了,“愣着干嘛,送我回去。”柳芳菲跑回家中,脚本是轻伤,这一跑,伤势就有些重了。进门时一拐一拐,管家问怎么回事,她也不说,自己回了房里,拿药酒擦拭。四房的事都是互通的,消息禀报到柳定泽耳边前,他正在房里。一月时方青为他生下两子,元气大伤,别人坐了三十日月子,她足足在床上吃喝两月,气色方才恢复。因新皇登基,朝廷事情繁琐,柳定泽在工部的事颇忙,早出晚归,也没和她多说上几句话。今日休沐,也是去了工部半日。这会陪在房中,逗两个孩子玩闹。兴许是孩子吵了些,方青又听得皱眉。眉头刚蹙,柳定泽就将孩子交给仆妇,让她们带到偏房去好好照顾。坐回她一旁,翻看桌上账本。方青瞧见,说道,“你难得休息,别看这累人的东西。”柳定泽叹道,“你也知道这是累人的东西,就该交给账房算,你还得来回算上两回。”方青一顿,还是将账本拿了过来,低眉说道,“怕他们瞒了账目,诓我银子。”柳定泽失声笑笑,这一笑把方青都笑的不自在了,抬眼看他,“你是觉得我这样爱财,丢人了么?”“有个这样持家有道的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柳定泽躺下身,榻上铺了三层毛毯,又软又热,不过躺着倒很舒服,“青青,你日后再不用过苦日子了,所以不必亲力亲为,该好好过官夫人的日子。”方青面色淡淡,“我不爱去同那些贵妇打交道,还是在家里的好。”柳定泽想了想,她的性子恬然,不喜热闹的地方,喜欢在家待着就随她吧。方青倒是想起事来,“其他官夫人是不是互有联系,我是不是要去多走动走动,免得你尴尬?”“不必。”柳定泽探头,一如既往枕在她腿上,“我也同你一样,更喜家中,不喜外面的龙潭虎xue。”方青伸手摸他的脸,摸到嘴唇上的青刺儿,又摩挲了好一会。直到下人进来,说了那郑素琴拦车,八姑娘跑回来还崴伤脚的事,柳定泽才又睁眼,“给她去药房拿了药酒送去。”方青闻言,稍有意外。柳定泽又淡声道,“去跟郑素琴说,她若再敢在七少爷和八姑娘所在的半里地内出现,我就废了她的腿。”这话听着残忍,可方青却觉对不同的人必须是要有不同的对策,听见这话她一点也不觉柳四郎做错了。而且总觉他变得越发好,再不像往日那样无端的乖戾暴怒。想着,又像往日那样欢喜他了。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下就见他睁眼,眼里满是意外。柳定泽伸手拦住,不许她再直了腰身,将她往怀里捞来,反身压下,直直看着她,才觉她眼中的柔情,又回来了。她喜欢的,果真不是身为柳家第四子的他,也不是能许她荣华的人,而是在年少时,还未变得冷情的他。方青也不避开他的眼,又微微抬头,往她喜爱的男子亲去。刚离唇,就见他俊朗面上已有笑,真切温柔。&&&&&柳雁中了状元,还进了四夷馆,宋安怡十分高兴。仔细给她绣了个福袋,等她来时,便交给她,“里头有我去寺庙里求的符,听说十分灵验,朝堂不是很凶险么,你要时时带着。”那福袋做得精巧,还绣了金边,柳雁得了好友赠送的东西,再看看她已隆起的肚子,也为她高兴。虽然她不喜母凭子贵,但易家就易天扬那么一个孙子,宋宋能早日生下孩子,在家中地位自不必说。方才见了易太师和易老爷易夫人,也是让宋宋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要闷着。易天扬一说总出去做什么,就被易太师轻责了。靠孩子巩固地位,说不出有多欢喜,可因人而异,对宋宋总归是好的。柳雁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我后日就要去四夷馆了,只怕不能多来陪你,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寻我,只管让人送书信来。”无论过了多久,都像是嘱咐个小姑娘。宋安怡笑道,“知道了,你安心任职,不必担心我。你性子急,又傲,在朝廷别多说话,勤恳做事,免得遭小人惦记,知道么?”柳雁也点头,“嗯。”宋安怡又想起一件事来,“鲁阳公主不是要做你嫂子了么?你这做小姑子的,可不要为难人家。哪怕是她为难你,你也不要跟她拧,她到底是公主,得罪不得。”柳雁听了这话,差点想问她是不是遭了那小姑子的罪,可若问了,她肯定又说不是。反而被自己察觉出来更是尴尬,就忍着没问。柳长安和鲁阳公主的婚事定在四月中旬。新皇登基后第一位出嫁的公主的婚事,定不会太草率,只是用时半个月就将公主出嫁事宜准备妥当,不可谓不是每日都在急赶。这一动作,柳雁倒是明白了。“圣上还是太子时,生母已过世,地位一直不算稳固。如今登基,局势不稳。急着将公主嫁入我们柳家,只怕也是为了他的地位,毕竟爹爹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有这亲家,他便能高枕无忧了。”柳雁想通这个,更是郁闷,将手中石子丢进河中。又瞧见坐得很远的齐褚阳,更恼了,“齐哥哥你坐那么远做什么?”齐褚阳无奈道,“按理说,我不该同你婚前碰面的。”她信上说有急事要跟他说,他匆匆赶来,倒不见急事,只见很是烦闷的她。柳雁撇嘴,“那你回去吧。”她想见他,就不会理会那些破规矩。会理规矩的,就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了。一会不见他走,还坐在远处,闷声,“你怎么还不走?”齐褚阳说道,“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走。”柳雁心气总算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