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寒松入阵
第一百九十七章寒松入阵 刚刚那一指点在了黝黑青年的胸口上侧,现在那个位置就好像被击穿一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寒冷的冬天走向湖水中一般,小心翼翼。 “跳梁小丑!” 吴昊嘲讽地看着他,整个人的气场浑然一变,冷厉而狂傲。一朵金黄色的火莲在他的指间生出,旋转着,开合着,美丽而又危险。 看到吴昊的眼神,林烽火心中冒出一丝火气。他的身上腾起一片白色蒸气,仔细看去时,见到火焰色的真元如同披风一般在附在体表,而后这真元缓缓渗入皮肤内,汇入血管中,让他周身的血管发起光来。亮红的血管纹路在脸上、手臂上浮现,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宛如杀神一般。 林烽火施展的这一招,正是为他搏得“炎刃”侠名的成名绝技——流刃烽火! 黝黑青年一刀向吴昊砍去。这一刀速度极快,饶是吴昊有着远胜于他的身法,也无法躲得过这一刀。 红衣公子手中的火焰生生灭灭,变幻无方,只见他手指一摇,这朵火莲便快速地分出了一枚花瓣,正面迎上了林烽火打来的那一刀。 轰! 花瓣在青火刀下爆裂开来,强大的气浪带着火热的温度,将两个人的衣衫吹得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宽松的部分,则在身后猛烈地甩开。 而林烽火,也被强烈的气爆形成的压力,阻住了前行的脚步。 吴昊微微勾了勾嘴角,身前火莲又分出了三枚花瓣,向林烽火攻去。 ………… 赵锋与青竹再一次找准了时机,一左一右向欧阳桓溪发起了进攻。 赵锋用出的一招“潭水戏苍澜”,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小孩子的舞刀并无不同。但是这招强就强在,他就像伸手入潭中戏水一样,可以将自身内力渗入到对方体内,而后在对方的身体中引动他周身真元,扰乱对方的功法,并给对方造成极重的内伤。 他同时注意到,青竹施展的招术,是突击与破防兼顾的剑法,“剑青冥玄刺”。而青竹的手中虽是一根短棍,但是其上流动的翠绿色罡气,即使面对大侠境强者,也有一定的杀伤力。 但是他们二人夹击的目的,却并不是一击必中,而只是限制欧阳桓溪的位置。 果然,站在屋顶上的欧阳桓溪吹着笛子,看起来也没有硬碰硬的打算。只见他先佯装向后闪身,继而快速向前冲去。 赵锋见状一笑,手中变招,向欧阳桓溪追去。正常情况下他是追不到对方的,但是在欧阳桓溪刚刚冲出了一足一丈之时,屋檐下突然冲出来了一个身影。 突然冒出来的这人,仿佛算准了欧阳桓溪会走这条路线一般,干脆果断地在他胸前点了一指便擦身而过,立刻躲入了暗处。这个快速出现又瞬间消失的人,正是一直藏在暗处的毒蜂。 在毒蜂一击得手的同时,原本调转了方向的赵锋与青竹,此刻也刚好赶到。 青竹的短棍向对方连续点去,先破了对方的防御。而后赵锋的长刀也紧随而至,只是触了一下对方的衣角,便与青竹一起转身撤退。 而就在他们刚刚退下之后,一道剑光在欧阳桓溪的手中亮起! 这道剑光带着强横的音浪与犀利的锋芒,在他们二人刚刚站立之地落下,直接削断了整个屋顶。 “这家伙居然也用剑?”赵锋讶道。 他看向场中的欧阳桓溪,只见他左手拿着大半截长笛,右手拿着另外一半,而在这截小长笛的前端,竟然伸出来一把狭长的细剑。 欧阳桓溪用内力强行封住了自己的伤势,他昂起了胸膛,对他们三人道:“可能你们并不了解。吹笛只是我的爱好,而用剑,才是我的杀敌方式。”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青竹三人的心情紧张了起来。 “居然是笛子剑。”青竹道。 与此同时,茶馆的七楼,青衣男子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却道了声:“果然。” 接着他听到了毒蜂的神魂传音道:“寒松,我们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把大侠给逼急了,咱们今日可都得凉在这里。” 是的,这位穿一身青衣的男子,正是寒松。前面的战斗中,也正是他一直在预测欧阳桓溪的位置,调动青竹、毒蜂、赵锋三人向对方发起进攻。不得不承认,他的指挥是有效的,如果仅凭其他三人各自战斗,根本不可能拖到现在。 听到毒蜂的话,寒松以神魂回道:“我们已经入了局,撤退之时,也便是对方收网之时。与其在最后面对他们所有的底牌,不如在他们收网之前,先给他们毁去几张。” 赵锋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的目光陷入了回忆,转而又挂上一丝狠厉与坚定,握着长刀的手也不由得更加用力了几分。 他永远不会忘记见到赵云天的最后一面,也绝不可能会忘记自己的仇人——罗云宗的内门长老,周元一。 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时候,他的力量还完全无法与自己的仇人抗衡。所以今日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可是寒松的话,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仇恨。 如果可以借此机会给罗云宗放放血的话,他很乐意参与进来。 这样想着,赵锋便绕着欧阳桓溪缓缓地转起圈来,随时等待寒松的指令。 只见欧阳桓溪握紧手中的笛剑,在空中快速地甩了几个剑花。狭长细剑的剑身上刻画出了一些特定的纹路,也依着某种规律开了几个孔洞。这使得笛剑在割开空气时,发出了几声尖锐而清脆的鸣响。 而这几声鸣响连在一起时,让人听起来竟有音乐之美,仿佛是刚刚消失的笛音的再现。 “散魂五曲之三—忆昔梦!” 而与此同时,赵锋也听到了寒松的指示:“这是一招快速转变位置的招式,青竹与赵锋聚到一处,密切听我指令。” 欧阳桓溪舞动着手中笛剑,优雅地划割着四周空气,奏出了一支凄惋又宏大的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