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抗争自我

    柚木晃生原本以为降谷零会留下来过夜陪他。

    但傍晚松田和萩原到了之后，他就站起身：“今天晚上还有事情，我没办法留下来……不过萩原会注意你的情况。如果状况不对，他可以即使喊醒你。”

    柚木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经过一整天的休养，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所以——等下……”

    “如果一切顺利，梦里见。”降谷零在玄关口给了他一个拥抱，“可能会稍微晚一点。萩原——”

    和幼驯染一起过来的萩原研二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微妙，但他已经听降谷零解释过情况，所以也清楚自己有必要保持冷静地应对这天晚上柚木晃生可能要经历的场景卡。

    ……这意味着他晚上要留宿，也意味着……晚上睡在他身边的、他在尝试追求成为恋人的这个人，将会在梦里、在别人的身下……

    萩原按了下自己的额头，带着点玩笑意味地自嘲起来：这可真是……“我的性癖是NTR”了。

    但降谷离开后，他还是摆出了足够轻松愉快的态度：“小柚木——有两天没见啦！快说你也有想我！顺带想一下小阵平也可以！”

    “——顺带是什么鬼啊萩！”

    萩原研二镇定：“就是小柚木一定想我比想小阵平多的意思。”

    松田龇牙：“揍你哦。”

    萩原洋洋得意：“揍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哦。”

    他刻意逗趣，柚木晃生有点紧张的心情果然迅速平静下来。

    晚上将要经历未知的可能的柚木在这一刻露出一个微笑。

    “嗯——有几天没见研二君和阵平君了，我有想你们。”

    ＊

    他们在晚上看了最新一集的《名侦探左文字》，然后好感度提升到35的松田阵平回家，萩原研二则留了下来。

    “我明天休假了。”萩原说，“所以今晚熬夜也没关系……”

    他关切地看着柚木晃生：“我不太清楚场景卡期间小柚木身上会遭遇什么——但，那张卡片的信息小降谷发给我看过了。如果你身上出现受伤的痕迹，我就叫醒你？”

    柚木晃生安静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有这个机会。”他轻声说，“我刚才没有告诉零君……但场景卡中——这么解释吧，它相当于把我的灵魂提取到了那具身体上，让我体验过这张场景卡……当我完全地经历完那张卡片的信息后，我会把那部分数据流完全带回到本体上。所以我睡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一切会在结束的时候被直接复写在我身上。”

    萩原迅速理解。

    “所以小柚木……不想让小降谷他们太担心。”他轻声说，“小降谷不知道这件事，他只会觉得一切有了保障。”

    柚木晃生也有一点紧张。

    “零君他们不会做得太过分，我相信他们。”他抬起头看向萩原，“所以，研二君如果要回去……”

    “请让我留下来。”萩原研二迅速说，“我不会对小柚木做什么。但……请让我在这个时候陪着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明天早上你也会需要帮助。”

    柚木晃生又低下头：“但——把研二君留下来，听起来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他说过很多次自己无法对他们保持忠诚，但至少也不应该这样……在他的身边和另外的人在梦里上床。

    萩原研二走近柚木晃生。他把柚木拥抱进怀里，然后贴住他的脸。

    “小柚木太喜欢为别人着想啦。”他轻快地说，“也稍微放松一些，任性一些吧。明明也还会觉得害怕吧？如果有人陪着你会好一点吧？那就向我们任性地提出请求就好。”

    他紫色的眼瞳凝视着柚木晃生：“我喜欢小柚木——认真地喜欢。虽然今晚的经历会很微妙……但，如果小柚木需要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那我会很自责的。”

    他侧过头，亲了亲柚木的脸颊。

    “所以没关系哦。”他笑吟吟地说，“也不需要想着要怎么报答我……这种时候，就安心地当一个被保护者就好了，好吗？”

    柚木晃生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小声说：“……研二君这样说也太犯规了吧。”

    “——明明是小柚木比较犯规。”萩原研二捏捏他的耳朵，“这么可爱居然还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研二酱完全被你迷住啦。所以只是好好地看护小柚木这种工作——请务必交给我！”

    ＊

    真正入睡前，柚木晃生惊讶地发现自己相当放松。

    或许是因为来自萩原研二的晚安吻、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萩原就在自己身边……总之，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萩原的手臂从侧边抱住他的腰身，而他的后背紧贴在温暖的热源上，这带给了他令人惊异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在睡着后进入梦境又花了多少时间，但在……意识到这是个梦境的瞬间，他意识到不对。

    ——这张场景卡中的“柚木晃生”的情绪太压抑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状况……但他发现这一点也不是很容易。

    手腕很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高高拉起到头顶；眼睛睁开也什么都看不见，从触感上来说，他似乎被蒙上了一块黑色的布；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没办法再把嘴张开得大一点也没有办法合上；而身体……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正跨坐在什么光滑而冰凉的东西上面。下半身几乎是麻木的，腿又酸又涨，后xue被完全撑开，他的身体重量支撑在那根插进去的、正在不知疲倦地嗡嗡震动的东西上，他的脚无法触碰到地面，两只脚的脚踝上都扣着什么包裹了软布的东西，无法随意动弹，而身前的性器一阵一阵的发疼，就好像有什么细长的东西被强行插进了那里面。

    在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冒出了冷汗。

    插在身体里的东西戳到了奇怪的角度，快感从后xue里传来，但性器里插着什么东西，这份快感冲到身前，反馈回来的只有疼痛。

    “——呜呜——！”

    他想试着喊赤井秀一、降谷零或者诸伏景光的名字，但他的嘴里被塞着东西，他没有办法喊出口。

    ——要、至少先求救……

    ——求救？

    冰凉的、阴暗的情绪渗透进来。

    虚拟的记忆很快被灵魂所接受，柚木晃生飞快地掠过那些虚假的回忆。

    ＊

    在这段记忆中，赤井秀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似乎并不是卧底搜查官，而是真正的恶人。

    他们是一个糟糕的组织中的成员，分别拥有酒名的代号，莱伊、波本和苏格兰。波本在某一次、组织需要一份科学研究资料时查到了柚木晃生。他闯进了柚木家，把他要的东西拿到了手，然后顺带把“柚木晃生”也捎带了回去。

    他和莱伊、苏格兰是组织内的固定搭档，所以他把柚木带回去之后没能瞒住自己的队友。

    柚木晃生很漂亮、又有这样特别的身体，于是波本、莱伊和苏格兰迅速达成一致——他们要把这只漂亮的鸟儿驯养在地下室。

    强迫、关禁闭、羞辱……这些记忆模糊而简短。柚木晃生看起来很软弱、甚至还有心理上的问题，在这样的糟糕对待下却居然坚持了一年多。

    ……但身体和精神总还是有极限的。在过度的折磨下，他最终屈服了。

    ——为什么要求救？

    ——那是没有意义的。我已经被困在笼子里。他们剪掉了我的翅膀。我只需要乖顺地做一只金丝雀，任由我的驯养者使用我、玩弄我……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他们。当他们希望我歌唱时，我就要发出最动听的声音；当他们希望我沉默时，我就不该逃避口枷。

    ——天不会再亮起来。所以不用再思考希望。

    ——顺从一切对待……因为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柚木晃生知道自己原本就应该接受场景卡的一切、并顺着这张剧情继续。他知道这就是一张没有任何好感度基础的卡片，知道自己确实也应该……顺从下去。

    但他没有。

    他知道这是再糟糕不过的一张场景卡。知道自己或许反抗既定的剧情就会受到更强烈的影响——但他同样清楚，他认识的现实中的赤井秀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是很好的、很温柔、也很可靠的人。

    ……不能被控制住。这样糟糕的剧情……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很难以忍受的事情。

    ——明明是我的场景卡。

    ——明明是我的数据流……好好听话啊！既然是我的一部分，就至少顺从我的意志、成为我的东西啊！

    ＊

    明亮的光辉冲破了黑色的污泥。

    柚木能感觉到场景卡内的压迫尚且存在，但那份情绪被他逐渐稀释了。他本身的意志压倒了场景卡中的自己，那些影响变得几近于无。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能够冲破意志的影响不代表他能……摆脱现在自己身处的束缚。

    身体里的东西不知疲倦地震动着。被捅开的肠道被撑得柔软驯服。柚木晃生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传递来的陌生的情绪，那是沉迷在情欲中的、在高潮边缘挣扎而接近崩溃的感觉。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不管是谁，秀一、景光君……零，不管是谁，快点来帮帮我吧。

    ＊

    赤井秀一睁开眼。

    他轻松地辨识出了梦境，并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处全然陌生的环境。

    但身边的这个人……赤井的表情微变：他记得这是组织的代号成员，至少在现实中，这个人和他并不熟悉、并且完全可以随意支使他。

    “——知道你忙着回去，”那个人说，“莱伊……你和波本、苏格兰也别太上心了，不过是一只金丝雀。至于这么急匆匆的吗？”

    ——金丝雀。

    这个词语触动了他的记忆。

    在前一天手机上突然弹出的场景卡是来自降谷零的邀请。经过事后确认，降谷当时没有注意到它，于是场景卡大概是自动匹配了合适的玩家。

    赤井秀一、降谷零，以及诸伏景光。

    场景卡的主题是强迫与控制，柚木晃生是被玩家所囚禁的金丝雀——理性上来说，18X黄色游戏中有强迫的主题并不算太奇怪、而过去的那一切，按照柚木所说的，那都只是数据流交互，他没有真正的实际记忆。

    赤井听到自己的声音随意地说：“你是在教我做事吗，爱尔兰？”

    ——他听到这个人称呼他为“莱伊”，Rye——黑麦威士忌……这意味着场景卡中，他是组织的代号成员。组织内的代号成员名义上是平等的。如果场景卡中模拟出来的“他”是个丧心病狂到可以做出囚禁柚木晃生、并把他驯养成金丝雀的人，那他或许可以表现得更嚣张一点。

    被称呼为“爱尔兰”的男人表情微变，然后神色无奈了少许。他举起两只手：“好了，知道你们三个都对你们的小鸟很上心——既然任务结束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飞快地拉开车门下车了。

    而赤井秀一注视着对方远离的背影，之后迅速确认了汽车内的信息——连接着智能导航的手机上最常用的路线被迅速调出，他踩下油门，照着有十分钟车程的路线开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地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几乎是正好撞上同样焦虑地赶到目的地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他们三个还是第一次齐聚，彼此在这处房子门口僵持了片刻，然后赤井率先开口：“先——进去看晃生的情况。”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体熟练地摸到了口袋里的钥匙。而诸伏景光几乎是迅速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这是个非常宽敞的、黑暗的空间。

    打开照明的瞬间，他们三个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哪怕是过去生活在风气更开放的美国的赤井秀一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地下室的角落里是一只金属制的牢笼，里面空荡荡的。头顶的四角都装有摄像头，能确保房屋内没有死角。地面上摆放的各式各样的全部是……性爱用品。而柚木晃生被蒙着眼睛、戴着口枷，两只手拉直到头顶束缚在锁链上。他坐在一只情趣木马上，整个人因为手腕上的锁链被拉得笔直，全身的重量只能压在身体里还在嗡嗡震动的东西上。而他的两条腿同样被锁链束缚住，甚至无法抬起太多。

    而他的性器内里还插着一根什么东西，它显然阻止了柚木高潮。

    降谷零一言不发、拔腿就冲向墙上挂着的钥匙串。那上面每一把钥匙都有标注，他迅速找到了标注有“木马”的那三把，先松开柚木脚腕上的两个金属环，然后又把他的手放开。诸伏景光则在同伴解开那些束缚的同时尝试着把柚木的yinjing里插着的东西缓慢地拔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被塞着口枷的柚木发出了带有痛苦的声音。

    地下室的正中央是一张相当宽敞的大床，床上堆放着看起来就很糟糕的道具，四边的立柱上都有链条，床头还有两幅手铐挂在那里。赤井把柚木抱起来，把他轻柔地放回床上，然后想办法摘掉了他的口枷、又解开了他脸上的黑布。

    柚木的眼神涣散，他的身体有些痛苦地抽搐着，但他望向赤井的眼神很熟悉、也很温柔。

    “那些虚拟记忆——”诸伏景光有些紧张地问。

    “……很糟糕。”柚木的声音有些奇怪，他咳嗽了两声，“……但我没事。”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这是他的精神所无法控制的，本能的东西。这具身体经过精心的调教，在接近身边的这三个人时会自发地表现出欲望。

    有些疼痛的喉咙里泛起难以忍受的干燥渴求，被插入了异物的性器因为疼痛而没办法硬起来，但柚木从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也能感受到欲望的燃烧。

    他下意识地照着虚拟记忆中能缓解痛苦的习惯俯下身，把脸贴在赤井的手掌上，声音里也带上了恳求：“……秀一君——莱伊，请摸摸我——”

    赤井的手指从柚木的脸颊上滑过，然后他的另一只手贴住了柚木的胸口。赤裸的身体被开发得很好，柔软的rutou摸起来手感非常舒服，他轻声问：“这样……影响会小一点？”

    柚木摇了摇头。

    他喘息着，但依旧觉得不够，于是另一只手向后伸，抓住了降谷零的手腕。

    “我……场景卡中的‘我’意志并不强烈，它接下来都不会影响到我了——但……这具身体……”他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夹杂在话语中，“啊……被你们……调整了一年多——”

    他的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滚落泪珠：“——我需要……我、记忆中……你们下来……都是为了性。我没办法……”

    他低下头，张嘴咬住赤井秀一的裤子拉链。他知道自己从未做过这件事，但身体的本能教会了他。

    他无师自通了各种讨好人的技巧，在赤井有些吃惊地伸手按住他的脸时甚至本能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掌心。

    赤井的眼神深了一些。他说话的声音也带上点喑哑的意味：“……你的身体学会了讨好……我们。”

    柚木喘息了一声。

    “对。”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的气息的差异。在诸伏景光从身侧靠近时，他温驯地抬起手臂，并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先喝一点水。”诸伏景光刚刚回了楼上。他发现地下室里甚至没有食物和水，当然也没有毛巾之类的东西。

    柚木急切地把那杯水接过来，他喝得太急，中途呛到了自己也没停下来，降谷零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脊：“慢一点，还有很多——”

    柚木晃生喝完了那一整杯水。呛到的过程中从嘴中流溢出来的部分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但他没空在意这些。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正常地喝水了。”他轻轻地说，“莱伊、波本和苏格兰……确实把这个‘我’教得不太正常了。”

    他没说这段时间内他补充水分都靠的是什么，而降谷零也没有问。

    他只是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柚木的脊背抚摸，让他尽可能地放松下来。

    但水分也没有能抑制住柚木生理和心理上的渴求。

    他需要水，也需要更多的……其他的东西。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别浪费时间。”他的声音带着点断断续续，“场景卡……会根据读取到的玩家数据做合理的模拟，莱伊、波本和苏格兰在这里留下的一些东西……”

    片刻的安静后，降谷零的声音微妙地响起：“虽然我来的路上也确实看到了组织的人……”

    赤井说：“也就是说，场景卡中模拟的……可能性，是我们三个都不是组织的卧底，而是真正的犯罪分子。”

    他带着点探究地看向诸伏景光。他确实猜到降谷零作为情报贩子和组织接头是为了最终卧底进入组织，也知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是日本警校毕业出来、大概率都在做卧底的人，但他不知道诸伏景光也在这个组织卧底。

    ——把有关联的人安排在这样相近的场合，日本公安……或者警视厅组织对策犯罪部的人也挺思路清奇的。

    诸伏景光显然也不可能直白地说他们这边就是真的出了这么个乌龙。他冷静地说：“我过来之前也确认了信息。不过还没看过手机……楼上应该有我们各自的房间，说不定藏着更多的东西……但我们同样需要顺应场景卡的剧情。”

    柚木晃生：“……你们都先离开一会儿也可以。那三个人经常这么做……放置PLAY——什么的。”

    他说到那个词语的时候声音放轻了。

    赤井却没有立刻同意下来，他郑重地看向柚木：“如果我们不在，你一个人会有影响吗？”

    柚木有些羞耻地侧开头。但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坦诚地回答了赤井的问题。在这张场景卡中，‘柚木晃生’就是这三个人困在地下室的、最温顺的宠物。

    “我——的身体，”他喘息着回答，“已经习惯了性。”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混乱又清醒：“这张场景卡——没有到……你们三个人一起……应该就不会结束。留一个人陪我，轮流……你们可以拖很久——呜啊！”

    在这一刻，身体的渴望迸发到令人崩溃的程度。

    “……啊——不行、好想要……”他试图捂住自己的嘴，但脱口而出的是最色情的恳求，“不管是谁——”

    两名公安警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而赤井秀一也知道除开他之外的这两个人有所关联。

    诸伏景光：“……我先留下来吧。”

    FBI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轻易放任有所关联的两个人单独去搜索情报，而降谷零隶属警察厅公安部，职级上来说比他更高，更合适。

    降谷轻轻点头：“我们会尽快。”

    他们都很清楚，梦境里能带走的只有记忆，所以这个过程注定会缓慢而漫长。

    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

    他和降谷站在同一个立场，他能确信该有的情报Zero绝不会瞒着他。所以某种程度上，他好像还占了便宜。

    “啊，我会好好照顾柚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