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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姜画心头有些失落,似乎她心底里还是有期待的吧。她顿了下,还是接了起来:“魏尧哥哥,我回家了,你放心。”“不是。”魏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背景似乎还有警笛的响亮声音,“软软你快回来。”“回哪里?”明明还不知道魏尧说的是什么事,但姜画的一颗心忽的就悬了起来,心里的害怕越来越盛。“算了你别过来,直接去医院,去明怀医院!”魏尧语速很快,“你男朋友出事了!”☆、第四十五颗糖第四十五章姜画几乎是挂了电话就往小区门口跑,红着眼眶。刚刚载她回来的出租车正在调头,她急切地招手,示意司机停车。司机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笑得友善,等姜画系好安全带,她才问:“小姑娘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姜画使劲吸了下鼻子,摇头,片刻后忽的又点点头。“去明怀医院,麻烦您开快一点。”听到医院两个字的时候,司机就明白了,她拉了这么多年的客人,也遇到过火急火燎赶去医院的人。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姜画一眼,安慰她:“小姑娘放宽心,你记挂的人会没事的。”等车子开上主干道,姜画才勉强笑了笑:“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公路上有积雪,轮胎容易打滑,所以车子开得并不是很快,姜画知道司机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即便恨不得立刻赶到傅斯寒身边,终究也没说什么。她没有权利要求一个无辜的人因为她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等出租车停在明怀医院急诊科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了,姜画直接抽出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司机,“谢谢师傅。”姜画的高跟鞋踩在急诊室亮得反光的地面上,“哒哒哒”的像是急促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上,愈发焦急。急诊科每天都会上演无数的生离死别,无论是患者还是医护人员,都在与时间赛跑,没有人能分出精力去搭理姜画。姜画一个诊室一个诊室地找过去,还是魏尧先看见的她,“软软,这里!”闻言,姜画的步子顿了一下,她远远地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倏地揪紧。傅斯寒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姜画觉得现在的他和睡着了又不太一样。此时的傅斯寒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还带着吸氧面罩,他的床边站着一个没什么表情的护士,正在往他身体里推药。“魏尧哥哥,傅斯寒他怎么了?”姜画的声音发着颤,她上前握住傅斯寒的手,身体永远guntang的男人今天难得的皮肤有些湿冷。刚刚医生给魏尧说了一堆的专业名词,到最后他也就记住了“酒精过敏”四个字,他怕和姜画解释不清,索性顺手抓了个医生过来。纪言休拿着病例夹,看了眼趴在床前的姜画,淡淡开口:“她是家属?”“他女朋友。”姜画急切地转头望着纪言休,“医生,他现在还好吗?”纪言休摇头:“说实话情况不太好,你最好尽快通知他的直系亲属赶过来,你和他毕竟还没有法律关系,是没资格签任何医疗文书的。”姜画咬着唇,虽然眼眶红得不行,却没哭。“他对酒精有强烈的过敏反应,这位先生说他一个小时前喝了不少高浓度的酒,好在送过来及时,现在只是轻度休克。”纪言休检查了下傅斯寒的心跳和体温,“虽然他的休克状态暂时不会进展,但因为过敏反应严重,很有可能会因为喉头水肿而呼吸困难,到时候必须迅速进行气管切开和插管等有创cao作,家属需要签有创cao作知情同意书。”酒精过敏。傅斯寒给她说过两次,她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姜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傅思眠打的电话,只知道机械麻木地将刚刚医生的话重复给她,她现在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傅思眠和何颜、傅文广赶到的时候,傅斯寒已经从急诊科转进了病房,姜画让魏尧先回去,是以偌大的病房除了监护仪发出的声音,就只剩下偶尔的几声啜泣。傅文广去和医生谈话了,何颜、傅思眠则陪着姜画。姜画看到何颜,心里更愧疚了,她默默地起开,将病床边上的座位让给何颜,低着头道歉:“何姨,对不起。”“不怪你。”何颜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拍了拍姜画的背,叹口气,“阿寒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这是傅斯寒第二次因为喝酒进医院,第一次的时候是他十六岁生日那天,傅文广觉得儿子长大了,叫了傅斯寒陪他喝酒,结果饭还没吃完,傅斯寒就被送进医院,也是那时候开始,他们才知道傅斯寒有酒精过敏。姜画没说话,退到了角落站着,垂着眸子。傅思眠将她眼里的自责看得清清楚楚,等傅文广和医生走进病房,她索性拉着姜画走到医院的走廊尽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姜姜,你今晚突然离开是因为我哥是不是?”傅思眠晚上一直被沈钰缠着,直到晚宴快结束的时候,她才发现姜画不在了。姜画不敢看傅思眠的眼睛,声音也很轻:“算是……”“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等说完,傅思眠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思眠姐,我今天遇到李雨洁了。”“李雨洁?”傅思眠有点不相信地望着姜画,想说什么,终究是欲言又止。傅思眠的神色尽数落在姜画眼里,姜画闭了闭眼,没再继续开口。“你怀疑我哥和李雨洁有什么?”姜画摇摇头。她是在看过那张字条和听了李雨洁的说辞之后,对傅斯寒有过怀疑,但后来回家的路上被风一吹冷静下来,就想通了不少。她大概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被挑拨。“思眠姐,对不起。”姜画有些无力地斜倚在墙上,把今晚上遇到的事情全部给傅思眠讲了一遍。傅思眠最近被自己的感情问题也搞得头大,没想到她哥和姜画也出岔子。她站在姜画旁边,倾身趴在窗格上,看着外面的飘雪。“姜姜,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虽然我哥挺凶,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会玩弄女人感情的人,而且作为他meimei都从没见他对谁那么掏心掏肺过。”“李雨洁说的事我不知道,姜姜,如果你还想和我哥好好地走下去,就去当面问他,把事情说清楚。”姜画抬手遮住眼睛,声音苦涩:“我觉得我做的好像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