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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寒那么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原谅她吧,而且他现在还因为她躺在病床上。傅思眠想想,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要是我男朋友不相信我,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理他了”姜画:“……”见姜画一脸生无可恋,傅思眠宽她的心:“我开玩笑的,你总得试试吧。也许真的像李雨洁说的那样,也许你不够爱我哥,既然之前我哥主动的,现在换你努力主动一回咯!”姜画站直身体,抱了抱傅思眠,“思眠姐,谢谢你。”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没一会儿,何颜给傅思眠打电话,说是傅斯寒情况已经稳定了,她和傅文广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傅思眠挂了电话看姜画一眼,“我爸妈走了,你今晚怎么打算?”“我就留下来吧。”姜画浓密的睫毛闪了闪,“思眠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一个人没问题吗?”傅思眠还是不太放心,姜画今天情绪大起大落,现在精神看着也不是很好。“放心吧。”姜画弯唇笑了下。送走傅思眠,姜画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推开防火门走进楼道,随意坐在一级台阶上。支着下巴,望着泛绿光的“安全出口”灯牌出神。楼道里没有暖气,姜画穿得单薄,下意识哈了口气在手心里取暖,因为在想事情,姜画倒是没注意到楼道里有其他人。一直到闻到一股有些浓烈的烟味,扒着栏杆望去,她才看到下一级楼道的转角有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姜画手里握着手机,撞上栏杆时发出一声不小的声音。抽烟的人闻声转头,即便没穿白大褂,姜画也认了出来,他是在急诊科遇到的那个医生,好像姓纪。纪言休看了姜画一眼,原本没想搭理,却在转头的瞬间淡淡开口:“你男朋友没什么大碍,只要以后别再接触酒精就行了。”姜画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冷的人会和她搭话,莫名的,就觉得他和傅斯寒有点像,都是面冷心热。她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动了动有点酸麻的腿,缓缓往病房走。傅斯寒还没醒,姜画检查了下吊着的点滴,这才在他身边坐下。她想握一下傅斯寒的手,却在伸到他手边时,想起自己的手冰冷得没有温度,又讪讪地收回来。今天喝了不少酒,夜也已经深了,但姜画偏偏没有一点睡意,她索性去护士站要了些白纸和一支笔。凌晨三点的时候,傅斯寒醒来,一偏头就看到趴在柜子上睡着的人,高跟鞋被她凌乱的蹬在一旁,光脚踩在地上,手底下押着几张纸。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他皱眉。“姜画。”傅斯寒哑着嗓子叫她。因为维持着不正常的姿势,姜画睡得浅,傅斯寒一叫她就听到了。整个躯体都僵硬得不行,她刚动,就痛苦地“嘶”了一声。抬手揉了下酸痛的肩膀,一抬头,就看见傅斯寒深皱的眉头,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她有点不自在,踩在地上的脚下意识往后挪了下,藏在凳子下。姜画还穿着晚宴时的那件礼服,膝盖以下的小腿都裸露在空气中,本就白皙的皮肤被病房的灯光照得更白,傅斯寒看了心烦,之前怕冷怕得恨不得出门裹棉被,今天倒是不怕冷了。他别开眼,没再看姜画。“傅斯寒……”不等她说完,傅斯寒直接打断她:“姜画,明天早上回去吧,你守在这儿也没用。”“我想陪你。”姜画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声音可怜兮兮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第四十六颗糖第四十六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开窗户的缘故,屋里越来越闷,小心翼翼地问完这句话,姜画觉得她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傅斯寒迟迟没开口,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甚至连眼神都没落在姜画身上过。姜画紧张地揪着裙摆,抬脚往前迈了一小步,脚心和地面接触,没发出一点声音。她站稳,往床上看了眼,见床上躺着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胆子大了不少,刚准备再往前走,就见傅斯寒冷着脸转了过来。他动作有些粗鲁地将鼻吸氧管取来,看着姜画轻嗤:“姜画,你是不是失忆了?”姜画摇摇头,垂着眸子小声认错:“对不起……”也不知道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还是只是因为姜画对他太特殊了,只要姜画往那里一站,水汪汪的杏眼一望着他,他的心就软了,只想无条件缴械投降。傅斯寒闭了闭眼,忍住心软。“姜画,你在酒吧的时候不是走得挺绝情的吗?我甚至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被你直接判了刑。”“不是……”姜画有点慌,“我当时是没想通,我不该不相信你的。”听到“不相信”三个字,傅斯寒眸色暗了暗,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他大概能猜到姜画遇到了什么,十有八九都是听了什么和他有关的流言蜚语。而姜画,不至于全然相信,却也对他有了怀疑。“姜画,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似是说的话太多,傅斯寒有点累了,他疲惫地闭上眼,“梦里我能清晰地看见你,却怎么都摸不着你。”姜画站在原地,没吭声,心里却难过得不行。“姜画,你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竖了一道透明的玻璃。”傅斯寒说完,有些吃力地撑起上半身,摸到柜子上的手机,手指迅速地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播出一个电话。“张旭,现在开车来一趟明怀医院,具体病房号我微信发给你。”得了答应,傅斯寒重新看向姜画,问她:“这是哪间病房?”从傅斯寒打电话起,她就屏气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此时他突然发问,姜画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她探头往桌上的资料上看了眼,“第二住院大楼七楼029。”傅斯寒点头,然后将地址发给了张旭,重新闭上眼。室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姜画忐忑地站在房间中央,不知道该怎么办,傅斯寒这次明显气得不轻了,而且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要求傅斯寒无条件原谅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半个多小时,傅斯寒愣是没再搭理她一句,姜画以为他是睡着了,也不敢打扰他。病房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傅斯寒很快睁开眼,姜画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里一片清明,显然刚刚并没有睡着过。“进来。”他看向门口。张旭走进来,眸子里有些讶异,显然没想到分开时好好的老板怎么会躺在病床上,不过既